寒月照在了对方的眉目之间,落在了他胸前挂着的那一只青蓝色斫啄的飞鹤上。祁青鹤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脑子里一片的嗡鸣。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分不清到底自己是祁青鹤,还是面前这个言词凿凿一力维护她的人是祁青鹤。
——他究竟还剩下什么?
这一副原是他最不瞧不上但却无人能出其右的皮囊。
但若是最后连这一副皮囊都可有得人代替,那他于她究竟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只有无尽的伤害,只有无尽的噩梦。
退却之下,眼见着对方胸口上的那一枚青蓝色的飞鹤在空中晃动着,凌云之上,展翅自有天志。
却是相配。
确实相配。
原来不配的那个人是他!
——原来不配的是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祁青鹤却不知为何突然的笑了起来,沾尽了鲜血的利剑却已好似有些虚浮的握不住般。
只一声又一声的笑。
笑得苍凉。
笑得讽刺。
街道外传来了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听着重靴沉沉。但那一处走去的方向却并不是往绣坊那一边同西陵王府的府兵人马会面,倒听着像是往这边赶过来,要往米仓那处走去。
有一队的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
“何人在此打闹生事!”
“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