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觉得好笑。
祁青鹤杀人。
还是案件的主谋?
那真正的是滑天下之稽的说词,比太阳东降西升天上下红雨还要离谱的程度。
但只问了一句话,他却隐约的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嵇舟望了他半晌,道 ,“你是怎么做到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借刀杀人的?”
祁青鹤道 ,“买通王府一两个仆人给她下药便可让她在神志不清,何况她本来就是个疯妇,我只需稍加刺激她就能让她跌入我布设好的陷阱里面,而我,远在千里之外便可兵不血刃。”
嵇舟看完了手中的案卷,了解了一个大概后收折好了宗卷。
“动机呢。”
“她是我休弃的糟糠,背叛了我攀附上了其它的男人,我自是要彻底的毁灭了她让她摔得粉身碎骨才得以甘心解气。”
地牢里的灯烛折落,只在他的身上投落下了一片的阴影。
祁青鹤微敛着眸子,神色不变的说道,“不止如此,我要的不仅仅是毁灭了她,还有那个与她苟且的男人一起滚去地狱里头。报复仇人的方式,没有比借着让自己厌弃的人的手去杀了另一个敌人更要来的爽快。”
“如此的话,眼看着一切计划将要得逞,在法场之上你又为何要认罪,承认自己主谋的身份?”
“愚蠢的问题。”
祁青鹤微抬起了眸,道,“我策谋了如此绝妙的杀人计划,到了最后一刻哪里能让她一个贱妇将我所有的光芒与成果给独揽,自然得要让世人知道我的聪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