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经了这么些天的折腾下来,他整个人看着都有憔悴的快不见个人形了,这一份风骨却是犹在。
“咳。”又咳了一声。
手中托着的那一方簿子翻完了一本,展于膝上的是一张长长的卷宗,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只看着蝇头小字整整齐齐的排了一面。
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祁青鹤握着笔的手一停,抬起了头来。
“我听说大人旧伤复发。”没有几个人能撑得住他扫过来的这一眼,单玉儿有些头皮发麻的说,“……所以过来看望一下大人。”
“不必了,我无恙。”祁青鹤扫了她一眼,收回了视线。
“……”
那丫头不是说他还有低烧正睡下了吗?
单玉儿立在了旁边有些踌蹰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试探他,这男人敏锐的很,她得百般谨慎百般仔细着,不能让他觉察出什么端倪出来。
“那个……”
“没事的话退下罢。”见着书字的笔墨残了,祁青鹤展袖又蘸了蘸砚墨,头也没抬的说。
“大人当真要斩了仲姐姐吗?”单玉儿脱口而问。
握着笔的手陡然一顿。
祁青鹤抬眸望向了她,那一双一惯清冷的眸子有着说不清的晦暗之色。
“只剩下不到几日的时间了,大人当真要斩了……自己的发妻吗?”单玉儿试探着问,“……大人当真会下手这般的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