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裁着礼冠都还放在了家中的玉盒里头, 那头等着的人正和丫头嬷嬷们有说有笑着念着他回来。
祁青鹤拨开了跟着家丁说道,“跟我与夫人说声, 等我处完了手上的事情会立马赶过去为泰山祝寿。”
“哎——”
地牢的门打开了。
里面可生的黑暗, 甬道更是狭长逼仄走得很是教人心生压迫之感,只待走过了到了里头才能看得见火光正挂在了那寒壁上。
铁链四悬,便是连火都是冷的。
祁青鹤在里头看见了锒铛入狱的周之衡, 见他整个人都瘫跪在了那里很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双眼睛更是涣散的聚不得一丝的光。
他好似是疯了,或是已经疯了。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不是我下的手, 我没有!”周之衡跪在了那里一双手握着牢栏。
“我知道, 我自是知你为人的。”祁青鹤安抚着他。
“我真的没有, 子禾, 我没杀人!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做的!”周之衡跪在了那里, 却不知为何的说到了激动处涕泪纵流着。
像是哀恸到了极至一般的悲切着说道。
那一双原是握着牢栏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拽住了他的手。
“你救救我!子禾兄!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你且冷静一些!”看着眼前昔日的同窗潦倒至此的模样,祁青鹤沉着脸色伸手握着他。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真的没杀人!我什么也没有做!”周之衡死死地拽着他的手悲恸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