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那一晚追着她的山人,一路追到了这里,眼见着她抢了一匹马后着急的将手中的火把脱手扔去。
“……”
祁青鹤伸手摸向了那一处残痕,即使已经过去了快要有一年了,经了一年的风吹雨淋日晒,但这一处痕印竟依旧还有留了下来。
那一双眸子沉默的微敛下。
“嘶——”马厩里正在吃草的马儿见着有陌生的人靠近,不时有甩着头发出马嘶声。
祁青鹤望着手上摸来的炭印,只指腹相互摩擦着化掉手上沾来的黑色。
转过身望着那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山道。
问此地方的主人借来了马匹,祁青鹤将衣中的钱袋递给了他,只一拉马绳便翻身上了马背,顺着那一条山道继续往前追着痕迹。
“我们去赛马怎么样?”
“赛马?”
“对啊,策马红尘,奔腾而去,可不好生自在?”
披着这一身的月色,马蹄踏月而去,扬起了一片的尘埃。
就这样一路跑去了数十里开外,祁青鹤在一条岔道中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吁——”
马儿长啸 ,踱了几步之后停了下来,不时一甩一甩尾巴。
祁青鹤坐在了马背上望着眼前的这两条路,身下的马儿不时的踱着马蹄,只见着这两条路一条原是一条往去了富庶繁闹京城,另一城则是去了真正的人间炼狱黎安。
——但为什么,在这样一个节骨眼,她会不惜往黎安走去?
她纵之前不曾去过黎安,也当知道在那里任命,清楚那边是多么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