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瞬间的飞红。
她羞红着一张脸慌慌张张的别过头去,还不忘推攘了他几下,以掩饰着心里的羞恼。
地牢里的寒焰映入了眼里。
祁青鹤低着头望着她, 看着她那一双寒凉的已经再也没有了一丝温度的眸子, 尤其是在望向他的时候,只剩下了寂寂的深渊,毫无一丝的光亮。
平静, 而又凉薄。
好似是他的模样, 却又不是他。
“……”
祁青鹤张了张嘴, 像是想要说上些什么, 但所有的话刚到了嘴边却是咽不尽的干涩。
他想说,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那天就在那里, 也不知道她会追着他的马车冲上来。
他想说,他原以为那一纸休书虽然休弃了她,但她回到仲府,依旧能做她名门望族的大家小姐。
那是她出生的地方,她的家,里面住着的人是她的生身父母,她的亲人,是可以庇护她安身的人。任凭她做了什么事都是仲家的女儿。
也许下一次再见面,她以二嫁嫁做了他人妇。
但也是名门望族仲家的千金。
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曾想到事情会演变到今天的这一个地步。
仲藻雪自下而上的逼视着他,在渐渐离开了他的怀抱后,冷夜中那残碎的温度散去,只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臂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您原是我最爱的人,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您这样凉薄的郎君呢?”
她说的那一句话的声音是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