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肯说?”祁青鹤眸子冷了下去。
“不说大人会把我怎么样呢?”
仲藻雪笑了笑,“杖责二三十?赐鞭三四十?还是针刺铁烙蛇刑虫锅?”
说到这里,她微微笑着抬起了自己被铁链拴着的一双手,就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将那一双手的手指轻缓的一翻,笑道,“不然夹刑尖刺或亦剥指甲?”
祁青鹤的目光落在了她抬起来的那一双手上,一惯清冷泰山不动的眸竟也禁不住一颤。
仲藻雪对上他的视线,缓缓地放下了那一双挂着铁链的手,眸色陡然一冷,道,“只要我不想答,任谁人也别想从我口里撬出一个字。”
堂中的气氛陡然凝固了下去。
有贯堂的风吹来,哗然一声吹动了案上压着的黄卷飞起。
只立在堂下的人不动。
肃立两旁的差役,手中的尖戟正发着寒色。
那一卷吹起的黄卷在一阵好似静止凝固的死寂中悄然的飘落在了地上。
“但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切的告诉大人。”
就在他落下的目光中,仲藻雪一双手负着铁链突然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落身的发披腰。
只见她颜容霜冷的如高天玄月。
仲藻雪长身正立在了他的面前,抬眸,直对上了他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凝固的气氛中隐隐透着胶着的锋芒相对,丝毫不见逊让。
只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从进王府的第一日起,我便开始谋划要如何杀他。我正是为了杀他沈蒙才入的王府。”
像是一个角斗场上的获胜者一般。
她微仰起了头,轻轻一笑,“而现在,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