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曾经在临安时因为一起“书生李林的溺毙案”,开始顺藤摸瓜一步一步着手调查到沈蒙所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每一件,每一桩。
都是黑的深不见底,看着就让人生寒。
“御史大人,找了一圈大人原来在这里。”正望着手中的簿子出神时,听着门外传来了一声脚步声,单正阳语气里满是歉意,“府衙内实在是事忙,是故下官没法一直跟着大人深查,我听着刘师爷说大人查得了些眉目,那李诗情或可能是案发的第二个凶手?”
祁青鹤低头翻着手中的簿子,“事由真相得等到找到李诗情后审再论。”
单正阳心中感慨,“竟然是李诗情,刚听到刘师爷跟我讲起真是让人不敢置信。”
祁青鹤翻页的手一顿,抬头望向了他,“单大人认识李诗情?”
单正阳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这李家小姐,她是我一位登仕同窗的妹妹,原是个士族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也生得温婉贤丽。后来李家因罪祸及满门,家眷皆数充奴为婢,这位李家小姐便几经颠沛流离,后来再见的时候已是名花歌妓。”
“歌妓?”祁青鹤问,“她和李曼婉可有关系?”
单正阳一顿,仔细想了又想,道,“李诗情出身大家,又是满腹书诗,她初次挂牌是在水榭雅汀的‘琼玉苑’,多是达官名贵常去的雅楼,跟李曼婉所待的花楼不是同一之地。”
“雅楼?”祁青鹤听着不觉冷笑。
单正阳咳嗽了一声,道,“……两人应当是不认识的吧,跟李曼婉不同,李诗情挂名的第一夜就被西陵王一掷千金买了下来,数额惊人,听说好似是足足的三百万两黄金。”
祁青鹤一把合上了簿子,不想再听下去。
因为他太清楚如似沈蒙这等的饕餮之辈,这千百万的两的沾血黄金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