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实属是荒唐至极!
没有受伤的左手推覆着额前湿濡的发,就这样静默的坐了许久后,祁青鹤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也许是那一团自始至终压抑至胸口的火气烧得让人不痛快。
亦或是其它。
就着脸盆中的清水泼在了脸上,祁青鹤一双手撑在了立架前,脸色沉冷的低着头,窥不得他心底正想着什么,只任由着打湿了的头发下滴泫下来的水珠落在了脸盆里。
水声滴答。
就这样过去了良久之后,人是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但这觉却是再也睡不下去了。
看着屋内的时漏正滴到了子时,祁青鹤收拾好了之后只随手披了一件外衣便走了出去。
“……”
直待他人走远了,黑暗中一个人影似顿了一会,鬓边的石榴坠子在月下轻动,就这样看了半晌后继而再跟了上去。
满天的星斗参差,入了夜后的临安城是寂静的,只听着值夜的巡守持着矛枪走过,待打更的更夫敲响了锣声后又是过了一刻时间。
夜已是很深了,街巷上已见不到一个人影。
连同着街道两旁的门店都是紧闭着的,只有偶尔几个行脚的外客叫醒了客栈的掌柜过来投店。
唯一还有一些人气的地方就当属酒肆。
“公子要喝酒怎地不叫上老奴一起呢?”忽而有一声从身后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