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咬舌便疼得呛了一口血,这方刚生着动静,便引得了那边的狱卒警觉。
“贱妓!想要寻死可没这么容易!”那狱卒径直的甩了她一巴掌,扇得左耳一阵嗡鸣声,还不等她回缓过来,下颌便已经被人给卡住了,“谢老爷可是再三交嘱着,让你别死太快要留着见你活着浸笼沉尸,这还余着几天你就想走了吗!”
“……混帐。”李曼婉咬血切齿。
“呵,怎么不继续装疯卖傻了?”那狱卒用一截木棍卡住在了她的口中。
“唔——”
“这贱妓还真生着折腾。”
换班的时间到了,方方喝酒正兴的几个狱卒看了一会儿戏,便提着余剩下的酒准备三五个兄弟邀着再去酒铺子里再喝几坛,便交接完了班长声道,“李三儿,哥几个就走了,你等着王哥他们几个过继续耍吧。”
“呸,这种脏鸡碰一下我都嫌晦气!”那狱卒啐了一口。
制止住了李曼婉寻死,听着那边的兄弟几人谈着去哪处喝酒离开了,走神间却是得受了李曼婉的指甲狠狠的剜伤了手臂,登时恼了火暴的起来。
“贱妓!找死!”重重的甩了她几个耳光,等着她懵神之际便将她提了起来想要找一处刑架挂着。
“对了,这谢老爷可还特地嘱了我,说你这一双手可以留在这里,省得他见着生怒。”
左右没找到多余的刑架,那狱卒视线环顾一圈,最后停留在了那一处正吊悬着雪娘的刑架,见她挂在那里安静的不发一声瞧着半死不活的模样,便一只手提着李曼婉,另一只手径直的割下了刑架上那一根束着仲藻雪的绳索。
挂悬在上的人原是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一般漠然无感,额前零散下来的碎发,遮着那一双已晦的彻底融于夜色的眸。
吊悬的时间太久,久到彻底的失觉,在卜一被人放下来的时候,仲藻雪整个人站立不得的瘫软下去。
“滚一边去!”狱卒随意的将她踢去了一旁。
“哗啦——”
栽倒之下,只听着她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发出一阵生冷的摩擦声,刺耳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