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使了一个眼色给阿梅,阿梅便快步上前,扶着卢怜安坐到了无双下首左边的紫檀官帽椅上。
卢怜安摸不准这皇太女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行了一个谢礼,而后抚着阿梅的手,坐了下去,却仍旧战战兢兢的。
去岁秋天,她夫君在同友人密会之时,喝醉了酒,不小心将燕归对她有不轨之心的事情说了出去,酒醒之后虽然又悔又惊,可也已经是于事无补。
第二日青宫便派人传召,她夫君虽说是全须全影儿地回来了,可这京城上下,谁不知道皇太女那阴晴不定的性子。
“不知殿下今日召妾身前来,有何吩咐?”她问,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无双,声音温柔如水,听得人很是舒服。
无双勾了勾唇角,忽然意识到燕归为何会对她念念不忘。这般貌美又温柔似水的女子,若换了她是燕归,恐怕也想要用尽手段留在身边。
可也就是这般柔弱的女子,在面对燕归威逼利诱之时,却忠于本心,从未想过妥协臣服,此等心性,放眼整个大昭,也找不出第二人。
无双想了想燕归贪心不足,心猿意马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只觉得原著是硬将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不相配,实不相配。
想到这里,无双看向卢怜安的目光不自觉地又温柔了几分,放缓了语气道:“孤瞧见夫人这是又有了身孕?”
卢怜安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上面,呈保护之姿。无双还是第一次见这美人视自己为豺狼,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