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罕看到他时,眼里闪烁着难掩的欣喜,缓缓地说:“陇都尉英才出众,在下心中早有敬意。只是奈何未得时机结识。今日在下原打算至平康坊的酒楼略饮几杯,陇都尉若无他事,可否赏光同往?”
陇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回头看向了安庆宫的方向。他对朝堂上的人际交往不太感兴趣,一般情况下是会拒绝的。可是今日不知为何,他看着耶律罕那张充满善意的脸,破天荒地点了点头,同意了耶律罕的邀请。
安庆宫离平康坊不远,两人没有骑乘,并肩往平康坊走去,一时间,气氛略显尴尬。耶律罕试图打破僵局,便问:“陇都尉刚从安庆宫出来,不知是有什么大事?”
陇雀摇了摇头,声音淡然:“不过是寻常公务。”
耶律罕笑了笑:“陇都尉在朝中声名日隆,能为国家分忧,令人敬佩。”
陇雀抿了抿唇,回应:“过誉了,忠君之事,何谈敬佩。”
耶律罕摇了摇头:“在下在京都快要一年,也听说过此前都尉在青宫受尽苦楚,都尉对往事既往不咎,忠心于君,一心办事,实在是让人敬佩。”
话落,陇雀偏头看他一眼,见耶律罕神色真诚,似乎只是在说自己内心所言。
不一会,两人到达了平康坊的酒楼,选择了靠窗的一间包房。耶律罕轻敲包房的门,很快,酒楼的一名侍从便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壶细瓷纯酿。
然而似乎是有些紧张的缘故,他倒酒的时候,不慎将酒水洒在了陇雀身上的衣袍之上,留下了一片湿漉漉的印记。
侍从惊慌地低下头,“抱歉,大人。”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紧张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