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函很轻地顿了下。
这一幕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有预兆。
楚明姣是个很跟自己较真的姑娘,一些事情,她走不出来就是真走不出来,撞到头破血流都走不出来。楚南浔是她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人,那是足以为她遮风挡雨,让她能开开心心,心安理得去做个娇贵小殿下的支撑。
所以现在。
有点像梦。
像出现在极致的恍惚与疼痛后短暂的一点想象。
他没有隔空穿梭,牵着楚明姣往神主殿走,声音像雪山巅初化清泉:“你就任他说?”
“嗯。”楚明姣视线从他们牵着的手上转了一圈,想了想,补充道:“还给他倒了杯茶,让他慢点说。”
后面悄悄听墙角的三个有点忍不住想笑,都憋住了,并且识趣地远远缀后一长段。
“……”江承函沉默地在脑子里搜寻了下,上次她这样凉凉地抱怨是什么样的情况,掂量了下情况问:“气成这样,伤得很严重吗?”
“需要神主殿送些伤药过去吗?”
早年,他们才在一起时,楚明姣的本命剑还未完全修成。她手痒痒,身边朋友许多,什么圈子的都有,诚然,都是些意气风发,想将天下尽揽怀中的少年少女,说起比试,谁都不服谁能压自己一头。
楚明姣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将他们挨个拎着比试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