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索”又从半空刺下,眨眼间便抵达宁拂衣头颅,宁拂衣急忙偏头夺过藤蔓,于是脚下便多了个一人之高宽的坑洞。
“花鸿教主不是身子抱恙么?怎么如今精气足得很!”宁拂衣出言讥讽,随后伸手唤出峨眉刺,防备地举在身前。
“亏得花某以礼待你,却不曾想竟将我长子拐了去!”花鸿横眉道,“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仙门而来,我看都是奸计罢了!”
宁拂衣自然不甘示弱,嗤笑道:“亏我还将你当做正派之人,却不曾想私下竟虐待子嗣,虎毒不食子,花教主该有多毒,才能将花非花重伤成这般!”
“少胡说!”花鸿呵斥,眼神鄙夷地扫过宁拂衣,“花非花是我儿,我还惩戒不得了?你强行插手别派家务事,云际山门就是这般教导你这孽障的吗!”
“爹!”花非花蹙眉上前,“是我向她二人求救,您……”
然而她话音未落,空中骤然飞下一根藤蔓,藤蔓化作劲风满身的长鞭,登时将花非花抽倒在地。
这一下结结实实打在她胸口,花非花滚落山石,半晌未能抬得起头。
“花教主!你这是做何!”柳文竹如何看得下去,忙跳入乱石中将人拉起,回头道,“她是你的骨肉,不是你随意惩戒的傀儡!”
“我花家之事,你一个黄毛丫头插什么口!”花鸿道,后又指向花非花,“你这逆子,要忤逆到何时才肯悔过!”
“往常我念你温文儒雅,天资聪颖,对你关爱有加,可如今你越发不像话,就连你胞弟都比不得了!”
在花鸿的怒斥声中,花非花忍痛抬眼,那双沉静的眼里泪光打转,却终是没有落下。
“父亲所言不像话,是如何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