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真是又当又立。”宁拂衣骂得痛快。
花鸿既愤怒,又被她点中心思,满肚子花言巧语使不出,气得手几乎将身下的座椅捏出了裂缝。
这边厢剑拔弩张,那边厢亦动魄惊心。
柳文竹隐匿气息躲开巡逻弟子,一路兜兜转转寻到了纸条上所书东廊,此处乃一条阴森的廊道,四面全无光亮,唯有镂空的花纹透出微光。
柳文竹猫腰进去,用脚步丈量着尺寸停下脚步,伸手在墙上敲了敲。
“并没有门啊。”柳文竹嘟囔一句,随后趴在墙上仔细摩挲,方才摸出四条肉眼难以瞧见的缝隙,约莫是门的形状。
竟是个暗室,柳文竹左右寻不到机关,又怕巡逻弟子来此,索性一咬牙,放开力气推去。
她虽已经收着力气了,却还是将整扇青铜门都推了出去,又连忙伸手抱住青铜门,才没让其落地发出巨响。
那门足有几十钧的重量,换个寻常人来都得被压成饼,但在柳文竹手里却像块空心木板,被小心翼翼重新嵌进墙壁。
此时她人已经立于门内,挥手化出捧火苗,照亮里面的模样。
门内空荡荡的,并无桌椅板凳,活像是座监牢,又或许确是一座监牢,柳文竹小心翼翼走入暗室深处,待看清眼前的一切后,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尽头处立着四根玄铁柱子,每根柱顶都嵌着精钢所制的钢球,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流出银色的光。
那些光芒丝丝缕缕织成半透明的茧,茧漂浮于半空,一个人被困在茧中,模模糊糊看不清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