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他们再说了些什么,宁拂衣没有听见,她的思绪好像被粘连在了那句话上,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
待褚清秋拉她走出墓穴,她才意识到秋果老已然回了棺材,众人心事复杂地寒暄道别,各自散去,回门尝试寻常玉净开云瓶的下落。
岛上天光刺眼,灼目得令人想要流泪,宁拂衣一直紧攥着那只柔荑,将其攥得红白相间。
“衣衣。”褚清秋轻轻道,温柔地将她五指拿开,“疼。”
宁拂衣这才恍然松手,反而握住她手腕,侧目望她,眼里神色纷杂而偏执。
褚清秋没有同她对视。
“留存至今的,身负清气的神。”宁拂衣张口,低声道,她又将那腕子握紧了些,拉她到自己身前,“你早知道,是不是?”
“我不知。”褚清秋摇头,她心里亦是茫然,“我真的不知。”
“我虽活得久,却也不是知晓万物。”褚清秋摇头,“衣衣,你冷静些。”
“我非常冷静。”宁拂衣惨白着脸笑了笑,“你如今知晓了,打算如何,告诉他们你乃神身,要再次以身为祭灭火吗?”
“宁拂衣,你不要迁怒我。”褚清秋道,她反手挣脱宁拂衣的掌心。
“而且你前日还说,要陪我的。”
宁拂衣已不知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了,只知心中哀伤与悲恸混于一处,头脑发昏。
“我说陪你,不是要你死,不是要你生作苍生的器具,一旦有什么都要你用命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