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迈过两道门槛,便见昏暗堂中摆放一张软榻,榻上卧着一人,面容严正端庄,头上用帕子绾着,并无饰品,看着也不过四十来岁。
就是身子瘦得出奇,一看便知重疾缠身。
“宁拂衣。”那人开口,眼神锋利如刀,在宁拂衣身上流连几圈,又分别看了剩余三人,才落回她身上。
“你的书信老身看了,只是未曾想,你竟敢公然出现在我仙门面前,倒是老身小瞧你几分。”她哼哧一笑。
“晚辈非妖非魔,有何不敢。”宁拂衣笑得不卑不亢。
“江蓠那丫头实在不听话,要她留在身侧她偏不,要她少交些不三不四之人,她也偏不。”江无影摆弄着伸出手指的长长指甲,开口。
“不三不四说的可是晚辈?”宁拂衣半点不遮掩,笑眯眯道。
江无影似乎觉得颇有意思,多看了她几眼:“拙孙之事老身已托付六派,无需你插手,趁着老身还未改变主意通知蓬莱,你速速离去罢。”
“通知蓬莱?江蓠失踪前丹鼎府唯有蓬莱、仙门以及我憷畏堂之人,我如今就站在您面前,不必囚禁江蓠,仙门同江蓠无冤无仇,更是不必,您身为这江家家主,想必不会没有猜测,江蓠到底是在何人手上吧?”宁拂衣道。
江无影仍然欣赏着自己的指甲,却没再开口。
宁拂衣眼神扫过干净的屋子,在角落停留了会儿,便又开口:“您酷爱花草,可几处花瓶中的插花皆已干涸,软榻两侧太过空荡,缺少了原本装饰的瓷瓶,应该方才被砸碎过,您同意见我,定是六派还并未寻到线索。”
“您既已然心急如焚,大可不必装得这般坦然,江蓠多被掳去一日,危险便会多上一分。”宁拂衣微笑。
江无影指甲抵着指甲,将其顶出一个弧度,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