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母亲她……”
“不,犯下罪孽的并非你母亲。”酆都道。
“那是我?”宁拂衣蹙眉,毕竟前世布下轮回阵的是她自己。
谁料酆都摇头,喟然道:“亦不是,你也不是布阵之人。”
酆都的话句句都像是在解开谜团,但句句都让宁拂衣心头乱麻更为纷乱,她忽然有些头疼,用食指撑着太阳穴,心里忽然划过一个名字。
“褚清秋?”她忙抬起头,“可是……”
“对,正是她。”酆都说。
宁拂衣愣在原地,她觉得自己的头脑从未像今日这般不够用过,发明轮回阵的人是宁长风,结阵之人明明是她,而她死于褚清秋剑下,这难道不是事实真相?
怎么会变成褚清秋呢?
酆都让她自己消化了会儿,这才继续道:“此事太过复杂,牵扯之事众多,老夫也并非全部了解,只是一千年后同那丫头聊了几句,这才略知一二。”
宁拂衣拼命思索着,试图找到那些乱麻的源头:“我曾在我母亲留下的手稿中看见过她画出的轮回阵,虽大致相同,却缺了最为关键的阵眼。”
“难不成,我母亲所绘制的只是雏形,并非是最后的轮回阵,而最终绘制出完整轮回阵的人,是褚清秋?”
这话从自己口中脱口而出,宁拂衣好似立刻便明晰了,她再也坐不住,不由得站起来,腿上的疼痛早被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