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开口,众人也不敢再说话。
这时安静忽然被打破,几个仙兵跌跌撞撞闯入大殿:“帝君,帝君,不好了,那魔物不知怎的逃出了沧海塔,还,还闯入妄怨地牢,劫走了麒麟和相柳!”
此话一出,殿中顿时纷乱起来,而帷幔后那人绣花的动作忽然停滞,猛地收回了被针刺破的手。
过了许久,帝君才开口,声音浑厚:“连个小小修者都看不住,本君要你们何用,细查是何人放走了她!今日当值仙兵,尽数剃去仙脉,赶出蓬莱。”
其余人纷纷低头,不敢言语。
“文曜君,你领黑鳞再出蓬莱,务必要将那魔物捉回,若她实在顽抗,便就地杀了,将尸首带给本君!”
文曜君自几人中站出,低头道:“是,帝君。”
说罢他便匆匆离去,其余人也不敢再留,纷纷告退,于是殿中只剩了帝君一人,低头盯着未绣好的帕子,眼底杀意四起。
“宁拂衣,如今那蠢女人终于死了。没她护着你,我看你还能躲到几时。”
他勾唇自语。
与此同时,宁拂衣几人已经跟着相柳冲出了蓬莱境,相柳毕竟乃上古凶兽,比起那些仙兵仙将快了不止一分,很快就俯仰穿梭在了云间。
绵绵云彩划过脚踝,九头相柳九张嘴朝四面八方伸着,去吞天上飞过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