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可怜你才帮你,你别太得意。”她闷了一肚子气,压低声音道。

宁拂衣不置可否地晃了晃脑袋,懒得再同秋亦争执,迎着温热的阳光顺势一躺,从储物的荷包里摸出块帕子盖在脸上,便进入了梦乡。

白麟飞得极其平稳,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拂衣才清醒,睡眼朦胧地掀开帕子。

暖风呼呼吹着,身侧的秋亦也已然睡着,正枕着自己胳膊蜷缩成一团,而褚清秋站在离她们较远的地方,白骨拿在手中,笛声涓涓流出。

传在耳朵里,莫名悲凉。

宁拂衣不懂音律,也听不懂她吹的是什么曲子,只觉得这笛声好似呜咽,于是听了会儿便不听了,伸手从荷包中取出张包在油纸里干硬的饼子,干巴巴地啃了起来。

秋亦早已辟谷用不着用膳,褚清秋更不用说,所以宁拂衣也没想着这二人能为她下去歇一歇。

但幸好她思虑周全,来时从饭堂里拿了几块白面饼,虽然不好吃,但也不至于饿死。

就是水带得少了些,宁拂衣用力嚼着,感觉腮帮子有点疼。

她正一个人和白面饼做着激烈斗争,却忽觉身下的白麟愈发减慢速度,似乎在逐渐下降,脚下的山川河流以及城镇越来越大,很快便能看清高耸的城门楼了。

此时秋亦也已经惊醒,她睁开眼睛往下看,连忙起身:“师尊,我们这是……”

“下面是个城镇,正巧路过,下去歇歇。”褚清秋收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