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亦道了声是,刚要转身却又被褚清秋喊住,她无奈地原地又转了一圈,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继续弯腰。

“芙蓉镇那事,你查得如何了。”褚清秋抬眼,说起正事后的她莫名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回师尊,我在铜川寻到了飞鹰舟残骸,其中机关完好,并未发现仙力附着,也并无符咒残留,从断裂处看,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掰开的。”秋亦回答。

“师尊是觉得,那场事故有蹊跷?”秋亦见褚清秋脸色未变,小心翼翼道,“可门中派去探查的长老们说,是因为飞鹰舟未曾保养而老化,加上当日鬼眼瘴气浓厚,风势浩大所致。”

“我只是觉得,一场意外只落下去宁拂衣一个人,有些奇怪罢了。”褚清秋说着挥手,“好了,下去罢。”

秋亦虽然还有疑惑,但也不敢再问,行了个礼,终于离开。

宁拂衣在静山宫耽误了许久,等气喘吁吁跑到悬梁苑之时,下午的仙授已然开始了,苑中安安静静,唯有各个厅堂传来长老授课之声。

宁拂衣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越过门廊,于窗棂下猫着腰经过,半蹲在了门口。

今日学的是阵法,授课之人是恰好是最为严厉的平遥长老,宁拂衣在心中道了声完蛋,偷偷往门中看去。

只见几排座位座无虚席,没有弟子敢缺席平遥长老的授课,唯有她和李朝安的座位是空的,同桌的柳文竹同她对上了视线,朝她瞪圆眼睛。

“救命。”宁拂衣朝她比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