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长老好似忘了那日的事了一般,又或是有人在其中游说,看在她丧母的份上免了她的罚,不过对与宁拂衣来讲,不用受罚便是好事,无需管其缘由。

所以两日过后,宁拂衣便踏实下心来,干脆称病逃了每日修炼,转而偷偷研究起了魔道功法。

只是无论修什么道,都需心术合一,内修心道,外练筋骨,方得一统。然她上辈子是因着好友惨死,走火入魔才入的魔道,这辈子还没有此等契机,修起魔功来便犹如个外行,只能修其皮毛,算不得真的魔。

而且她本以为因着自己至阴之脉的特殊之处,会很容易修炼魔功,然而不知为何,她这两日尝试多次,都不曾唤起体内熟悉的魔力。

这日清晨,阳光甚好,珠光阁其他弟子全去殿外晨修了,宁拂衣这才起床走出屏风,对着被染了橙黄的墙面伸了个懒腰。

她不愿同其他弟子产生交集,所以一连几日都避着人出入,好偷得个清净。

她从床头拿起本昨日翻阅的书籍,走出卧房来到厅堂处,宽阔的地界摆放着数张方桌以及成排的书柜,以供弟子读书温习所用。

她低头寻找片刻,将手里皱巴巴的古籍塞回原位,无趣地叹了口气。

这本书记载了绝大部分契约的种类,她本想查找婚契的解释,但发现书上所提也不过寥寥几字,无非是“契约一成,命运归一”这类空话,毫无用处。

这东西怎么看都是个形式上的没什么用的契约,褚清秋同她结这样一个契,到底是为何?

她不得其解,也只能想再找机会试探褚清秋了。

“衣衣。”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温软嗓音,宁拂衣便勾起笑容,回头伸手,一只纤纤玉手便落进她掌心,同时,另一只空闲的手里多了个沉甸甸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