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五支的量罢了,那些该死的实验体都可以活下去,没理由他就熬不下去。
他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不是被人随意摆弄、丢弃的废物,他是组织的代号成员,上天注定会眷顾他!
可是……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的药剂吗?”卡慕突然说道。
痛苦中,卡慕的声音显得那样不清晰,但安德烈还是听到了。
模糊的、隐隐约约的……
“琴酒大人身边有一个这方面的人才,虽然不堪大用,但拿到资料和成品后进行分析复刻还是很简单的。哦对了,他甚至还做了改良,比如将三只药剂浓缩成一支什么的。”卡慕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令听到的安德烈睚眦欲裂。
三支浓缩成一支,五支药剂也就是……
“十五支,有人在这个量下幸存吗?”卡慕问他。
安德烈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表情狰狞地看着卡慕,嘴唇一张一合。
对方的表情太狰狞了,卡慕本来该害怕的,此刻内心却毫无波动。
没有恐惧,也没有多兴奋。
报仇的快感并不是一瞬间到达顶峰,而是一点点地、仿佛很缓慢地渗透入了他的骨血之中,不会开心的笑出来,但在想到的时候每一个细胞却都在反馈着勃勃生机,活泼地向他倾诉着喜悦。
快乐缓慢而绵长,就像是安德烈此刻的痛苦。
他在一点点感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狼狈啊,安德烈,就像是当初的我一样。”卡慕点评着安德烈此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