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说得对,他们不能一辈子都在演戏;琴酒也认为必须篡位,因为他不能一年到头都在外头跑。
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为什么先生就是不明白呢?
懒惰、摆烂、咸鱼、恋爱脑,琴酒曾对类似的词语嗤之以鼻,但如今他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工作了。
他的理想改变了,他的未来不仅仅局限在组织里。
“高明。”琴酒没有回答高明的问题,而是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我们逃走吧。”
篡位需要漫长的时间去谋划、去准备,但是逃走的话现在就可以。
逃到国外去,逃到组织插不上手的地方,反正只要不出现在人前一切都没有问题。
“我有钱,足够我们消费一辈子的钱。”琴酒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的积蓄。
诸伏高明沉默不语,他明白,琴酒本也不是在问他的答案,他只是在发泄不满的情绪。
果然,很快琴酒便话锋一转:“还是先干掉朗姆再说吧。”
“嗯。”诸伏高明握住了他的手,问:“很累吗?”
累?琴酒不觉得。
他以前也是没日没夜的工作,有时候为了狙击一个目标可以在同一个地点埋伏好几天,也会熬夜整理资料,一直整理到第二天的清晨。
他当然也不是没有感受过劳累,但疲惫从来不会成为他的阻力,他只是……厌烦了。
尝过甜头,有过幸福而轻松的日子,就很难再回到曾经卷生卷死的任务状态了。
“我会帮你的,阿阵。”诸伏高明缓声说道。
琴酒轻轻“嗯”了一声,宛如午后晒太阳的黑色大猫,在诸伏高明的身上蹭着、伸展着身体,然后眯眼朝远处流露出逼人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