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想到的,琴酒心底懊恼,高明当时一定是烂醉如泥,否则也不会在第二天晚上才给他发道歉消息,他大概是躺了一整个白天,晚上爬起来向他道歉的时候头都是晕眩的。
如果只是小醉,高明会对他说实话,只有在那么严重的时候,高明才会隐瞒不报。
之前那样粗俗的分手宣言,清醒的时候高明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他是个特别体面的人,就算真的决定了要放手,也总会好聚好散。
琴酒的视线与高明的眼睛对上,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蓝瞳中此刻竟显出几分疲态,却又带着微妙地讨好。
“我不想看到你拿枪对着我,事实上我有点伤心。”诸伏高明坦然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琴酒的手仿佛被灼热的火焰烫了一下,手指微微蜷缩,却并没有将枪收起来。
“你知道,这对我没用。”诸伏高明仿佛看不到极具威胁的枪口,抬手抚上了琴酒的脸。
琴酒将枪口猛地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并用力压了压。
枪口在诸伏高明的额头处压出了一道白痕,诸伏高明却将头又朝前顶了顶,硬逼着冰冷坚硬的枪口后退。
然后,他绕开枪口,牙齿轻轻咬在了琴酒颈部的皮肤上。
微弱的刺痛感令琴酒皱了皱眉,紧接着牙齿收回,力道更大却转为吸允,燥热与红晕逐渐爬上了琴酒的身体。
琴酒咬了咬牙,终于收回了那两人都心知肚明毫无威胁的伯莱塔,用力推开了诸伏高明。
“呼哧”
诸伏高明有些气喘,他的身体也有些发烫,眼神极具侵略性地看向自己的恋人,挑衅:“你是在吓唬谁啊?你连保险都没打开!”
他的恋人很危险,诸伏高明一直都知道,只是那种危险永远都不会对准他。
“诸伏高明!”琴酒愤怒地吼出他的名字,也想以这种方式令自己清醒过来,“你看过我留下的签文,也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过来,用你那聪明的脑袋仔细想一想我现在究竟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