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听到苏家来人想要接走穆苏,可把她高兴了好一阵儿;可是见那遭老婆子穆岩都不同意,她只能暗中想点儿办法,是她故意让大夫当这穆岩的面诊断出怀上的是个男胎,大肆赏赐府中的下人;后面还暗示厨房的婆子,使了法子让穆苏吃坏肚子,想让苏家得知消息,上门前来闹。
她不知道却误打误撞让本就有些动摇的老夫人刘氏做了决定。
青风巷的四进宅子里,余伯脚步较往日快了一两分,推开门见苏父正伏案疾书,放轻了脚步声。
“先生,侯府昨儿夜里请了大夫,说是小少爷吃坏了肚子。”余伯说完看见苏父笔上的墨晕染了宣纸。
苏父停下笔,眉头微皱,随后起身:“走吧,去趟侯府;此事也该做个决断了。”
余伯点点头下去准备,苏父眉头一直紧皱直至到了常平侯府也未曾松下。
同样皱着眉头的还有穆岩,看着又找上门来的苏父,很是头痛;以前苏家不在京城又势弱,他从未顾及过这个老丈人,可如今形势不同苏家似乎已经有意涉足官场,这一两年出自苏家的进士已然有了三四人,虽然如今都还是一些六七品的小官,不过从柏江书院出来的官员朝上占不少,这些人自然会帮衬。
苏家早晚会起来的。
不过就算这样也断然没有让他的嫡长子送去外家的道理,又不是去一两日、一两月,而是十余年这和把儿子送出去有什么两样。
思及许多,穆岩尽管面对苏父还是客客气气:“岳丈若是想念阿玉,待阿玉日后长大些可以时常去临淮看望二老,这长住怕是……”
“我也来京城有些时日里,上次太过匆忙未曾见见,今日让我们爷孙俩人见见吧。“苏父也不纠缠,转而说起了今日要见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