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先生教导。”余伯笑了笑,过了片刻开口:“先生如此想念小少爷,今日合该见见。”
苏父未曾答话,只细心品茶;许久,车内响起苏父的声音:“日后时日还多。”
余伯笑着微微点头,并不见反驳之意,仿若认定此番定能将穆苏带回临淮。
常平侯府,此时穆苏已然知道他那从未谋面的外公远道而来,在下人的窃窃私语中也已经知道了苏父此行前来的目的,心中微动。
他并不是个真正是孩童,何况就算是个孩童也能感知到如今自己在侯府的尴尬境遇,下人们看他的复杂眼神、一改往日的殷勤对待、称呼的改变;他并不十分在乎爵位的承袭,虽然初来时为此确实高兴了好一阵,身在封建王朝贵族身份的益处他很清楚明白。
可他也并非要强求,为此用尽算计,不择手段;那是他二十年人生道德所不允许的。
况且母亲走后为他留了大笔钱财,那些钱财足够让他此生无需做任何事也能无忧。
但如果去临淮,他或许可以圆了母亲未了的心愿。
穆苏抬头看了看书架上摆满的满满几个书架的书,那是母亲从临淮嫁到常平侯府带的最多的东西,那么多书每一本都写满了母亲的注解,每一页书都翻看至泛黄。
母亲一直想他饱读诗书成为一个君子端方,温文和煦的男儿,立于庙堂之上,忧天下为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