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万寿之劫未过,我又怎会与你灵修?何况催生逆鳞之事,若一着不慎,你便有性命之忧,我又如何有心情?”
“不,我……”
润玉颊染桃晕,眼尾更是浓艳旖旎,手足无措,朱唇微动,却偏说句完整话也没有,羞涩之态极是诱人。
穗禾只做不知,携手把腕来到桌前,桌上粥品也融进优昙药力,令得润玉长日微寒身体升起丝暖意。
昔日天帝位上,润玉时时都在忍受着伤痛,也唯梦中才可放肆呼痛,而今,却有一人怜他心伤,抚他伤痛,若不动容,那是假的。
可又怕似前尘那般,耗尽一切去爱,只换得满身伤痛,心若凌迟,那些怀疑与斥责言犹在耳,让他不敢放纵。
却更怕,有人真心以待,自家却怯懦得不敢伸手,会伤了那真心待他之人,不觉轻咬唇朱,呆呆出神。
穗禾也不去叫醒他,很顺手的将人揽入怀,耐心的哄人喝粥吃菜,直待润玉回神,他正就着穗禾的手饮甘露。
穗禾那双上阵时诛魔裂妖的手,此时正一支在喂他饮优昙甘露,一支正轻轻按着他的胃部,确定他已吃饱了。
润玉不知自家居然在穗禾面前毫无防备失神至此,不觉几乎被呛住,幸得穗禾为他顺背才缓过来,低头不语,只把羞红的面颊与耳根予穗禾看见。
“在我面前无须羞涩拘谨,本尊若加上此方之岁,已然大出你九万万七千万岁还多,就是那座上天帝,于本尊驾前也不过黄口小儿,何况你。”
穗禾并不避忌自家来历,她当日点破润玉的重归,便没想瞒着他,这尾小龙迟早是自家池中龙,瞒来瞒去反伤了彼此之间的信任。
润玉终是伤病在身力不能支,便也放纵自家靠在穗禾肩上,微显苍白的唇轻轻勾起,笑得象风中脆弱又坚强的盈盈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