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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宫中,岐黄医仙正在为润玉诊治,因伤在要害,虽得穗禾施法相救,并以优昙相养之,但伤了就是伤了,半分假不得。

故,润玉还是觉得胸口闷痛,优昙花露吃下一盏又一盏,也仅是稍缓其痛。

“殿下此次委实凶险,非是穗禾君上,怕是也无人能救得殿下。虽已脱险,但殿下仍需好生将养,臣下先开些药给殿下服用。”

岐黄医仙退了下去,九曜白了一眼那老头儿,用胖胖小脑袋轻蹭润玉手掌,口中却道:

“你怎么这么弱?天后克扣你的用度,才让你身子差成这样么?要不要小爷去帮你报仇?

喂,说句话,你就这么看着爷算怎么回事?不会是想把那一窝子全端掉吧?!

先说好,一窝端,爷可不行,得尊主出手,扒毛那只小火鸡,爷却是举爪就来,你要吗?”

“九曜,别调皮。”

润玉斜倚在迎枕上,他那苍白的脸上透出几许笑意,自从前尘知晓旭凤与锦觅灵修后,他再没这么轻松笑过。

修长白皙手指轻轻为九曜梳理皮毛,暖暖软软的触感极好,润玉的心绪也不觉平静许多,只是犹忍不住轻咳,胸口的痛也总会带出些许血来。

旭凤来时,岐黄医仙正煎好药,准备给润玉送进去,却被旭凤接过手去,他已然很久没见兄长,涅槃的时间可是很长的。

润玉因在病中,又无多少访客会至璇玑宫,便也仅着穗禾为他换上的湖碧色寝衣,歪在榻上逗懒猫穷奇。

他素来单薄,病中更显清瘦,那张往日凝辉的似玉面容也带着疲惫之色,还时不时轻咳呛血,到让旭凤吓得不轻。

若非记得润玉还得吃药,旭凤差点儿连药碗也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