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且不言,至少这每次的仙门斗法,这俩从来就无败迹。
桃红成阵,花谢缤纷,陵端抱着只酒坛睡得天昏地喑,身畔四下里全是大大小小空坛。
一堆毛团团们亦是四爪向天,各自翻着毛肚皮歪七倒八酣声如雷。
这顿酒吃得,实在畅快!
非是陵端贪杯纵酒失了分寸,这酒乃是为贺陵瑞冠礼而备,为兄贺之自不藏量。
陵瑞也饮得不少,素日冷清似寒月冰轮的玉白脸上薄染轻霞,一双凤眼眼尾也轻晕浅粉,明眸潋滟似汪了层水雾,带着别样风华。
陵瑞浑身微汗发热,却顾不得酒意微沉,他费力去扶陵端时,却险被带倒跌坐于地,却犹自护着陵端,免他受伤,到闹得自家狼狈喘息。
陵端如今个子已然比陵瑞略高,他素来贪享口福,自比陵瑞肌骨略丰几分,小胖猫到是不象了,似只成年山君(山君,古时多指虎)般健壮形美。
陵瑞到底幼受劫难,再补也同陵越这难兄难弟般是瘦竹模样,同陵端站一处也显得骨架小巧秀气,不似兄长反似幼弟。
可就这样,陵瑞还是活象位操心的老母亲,为着自家熊孩子各种的牵肠挂肚不已。
陵端对陵瑞亦是护得紧,兄弟二人从来同进同出少有分开,但凡逢事时,都是陵端护住兄长拎剑而前。
纵如此,陵端犹不放心,生恐自家一错眼,陵瑞会被不知何处来的野人(百里屠苏可还在天墉城上)伤到,竟费尽心力,不知从哪个老鼠洞里挖出开山祖师那一辈,不知何人创下的神魂共修法诀,与陵瑞同修。
那法诀也委实刁钻,非是二人同心共意,全心相信对方而不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