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鸢似乎平静了些,可语声中还是带着阴冷轻诮:
“那小子对阿离尚好,对阿澄却未必有那么深的情谊。”
“岐山温氏门下有一客卿,乃是化丹手温逐流。”
江枫眠的声音一如平日般温厚,可入魏无羡耳中,却比蛇舌吐信更令他恐惧心寒:
“若金丹被毁,又与温氏为仇,除了修习鬼道扶助阿澄对抗温氏,他还有得选吗?
别忘了,薛重亥是怎么由一位国师变得人人喊打要杀的。”
“你想得到美,”
虞紫鸢的语声柔了下来,带上些许娇嗔女儿态:
“你能保证他修习鬼道之后就一心辅佐阿澄?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咱们一家子全赔进去。”
“仙门百家对鬼道修士深为忌惮,又有温、聂、蓝三家镇压着,到时还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收留他?除了阿澄,他又能靠谁?
何况还有阿离这姐姐挂心牵肠,他还飞出天去不成。”
江枫眠低沉温厚声音入耳,令魏无羡从心底里透出冰冷寒意,若非理智告诉他不可妄动,几乎要打穿木板跳到那对夫妻面前去斥问,而不是咬紧牙关,绷紧全身,不令寒意让自己打颤,惊动他们。
江枫眠的语声还在继续着,象冷冷刀锋分割着魏无羡的魂魄:
“薛氏天生便欠着我们江家,否则也不会让我遇见他,更不会让他乖乖便承认自己姓‘魏’,这是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