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是小看天下了,谁能料到,一只魅就在我们眼前成仙飞升,我们却醉卧不知,真是惭愧。”
“知又如何?你还能去抢一把机缘不成?”
聂怀桑油乎乎的小爪子上抓着支酱香鸡翅正啃得欢实,小白眼儿都快翻到天上去,还不忘吱溜灌口酒:
“人功德满了知道不?咱们就是那千里送功德的。”
“聂小桑,你就一吃货加坑货。”
温晁对着聂怀桑恨恨不已的低咒,他随手抄起方巾帕胡乱擦着小怀桑那油乎乎的脸,口中气道:
“亏得那魅并无恶意,否则就你这德行,真不知是你在这儿大吃大喝呢,还是咱们炖一锅让别人大吃大喝掉。”
顽皮的小怀桑借势乘温晁为他擦脸没注意,油乎乎的小爪子也乘机拿温晁衣摆拭尽,待温晁发觉时,便见两个油乎乎爪印在袍角上印着,气得脑仁疼的温晁狠狠瞪了小东西一眼,报复似的抢走了怀桑手里的肥鹅腿大嚼。
聂怀桑耸耸肩,浑不在意的又拿了支鸡翅啃,却没发现温良辰轻嗅带着桃香微风中的气息后,一丝疑虑掠过眼眸。
温良辰在风中嗅到除他们所饮佳酿外的另一种酒香,那是温若寒最喜欢的种烈酒,西风醉。
西风醉这种酒所产不多,其酒灼烈却又香远,非是寻常人可饮。就象荒漠配刀的男儿,粗放豪迈,一饮入喉犹若火烈,入腹生暖,胸中快意,又似行侠天下的剑侠般侠骨柔情。
那是种极易让人醉,醉之又越发想痛饮的烈酒,自来除了温若寒与聂嘲风喜饮,仙门百家没几人懂这酒,更没几人会喝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