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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翮随聂怀桑走南闯北,何地繁华未见,肯来,也是因为他信季川与他的情谊,绝不曾料到,少时的兄弟也会算计他。

毕竟他并无心与季川争抢什么圣教,也无心官场名利,只是兄弟有谊,自不会似世俗旁人般因利益生出兄弟阋于墙的事来。

然,世事难料,岂随人愿?

因今日正是中元节,山下亦是人山人海拥堵不堪,不几时,阎翮便身不由己被人裹卷着同季川分开去,再回头,已不见季川踪影,不由跺足微急:

“季川身上还有伤……,我就不该答应他么来玩的!”

正恼怒间,无意抬头,却见温泰躲躲闪闪往前方的小楼而去,阎翮下意识觉得个中有事,便跟了上去,仗着自家身份直闯入屋,却未料门一开,他后项便着记重击晕了过去。

温斌接住软倒的阎翮,将他扶到床上躺好,还细心的盖上自己为他特备的锦被,怕这位嫌弃旁人之物腌臜,才道:

“留两个人守着阎大夫,千万别让人伤了他,余下的,跟我走。”

温斌可不是要寻季川的晦气,于他而言,季川的存在就是给自家少主挣银子顶缸的,只要少主觉得开心,他也可以少给季川添几回堵。

温斌之所以把阎翮引来,就是发现季川也在查教中黑手,为怕那位不敢露头的“尊驾”伤及阎翮,温斌便借机搅浑水,下手把那人除去,顺手还可栽季川一赃,坑坑这位他看不上眼的教主。

所以,温斌把阎翮弄来此处打晕藏起,又顺走了阎翮制来防身的化骨粉,准备给那尊驾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