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微微皱眉,扶阎翮起身,为他轻推心脉活动气血,面有深忧:
“看义兄面色,比之从前更显不佳,可是真的不要紧么?”
“我这毛病是胎里带来的,药石无用,又有何法。别说神医,我就怕是神仙也对此无用。”
阎翮面上血色缓了过来,没了方才那似千年流水淘澄后细沙的惨白,薄薄显出丝淡粉,那水菱角似天生丰润上翘的唇也微有朱色,乍一看到真看不出他有何不妥来。
季川心中不祥却越发重起来,自他由卫骁处知晓义父与父亲皆是被那殷不破所害后,就在担心义兄也出事。
他记得原先初见义兄时,义兄虽说习武之质不佳,但其实不是太过羸弱,是渐渐变得气虚体弱时有晕眩昏厥的。
故,季川是真的怀疑,义兄若非习艺时得逢良友远遁江湖,会同义父般死得不明不白。
——季川私下着人去开过殷不或的棺,棺中骨殖后背有伤,应是一击致命的暗袭。
只如今那殷不破似也死了,自无从验证,到让季川对阎翮的病体更加忧心,他实不愿自家亲如手足的义兄就此为隐疾而殒。
心中虽忧,到底面上不显,季川陪着阎翮用过饭后,便去处置教中之务去,而阎翮却带了阿狸往山下去接聂怀桑。
赵青峰急于同浩然盟主取得联系,也让小林动用飞鸽传讯,结果……
香喷喷的香酥烤鸽塞到了阿狸的嘴巴里,聂怀桑捏着一把塞满小纸条的竹节看着阎翮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