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很小心的,你漂亮的尾巴没事。一会儿生鳞的药会很疼,但也只需忍得半刻,你乖乖的,很快就好。”
锦觅拎剑砍人到是很顺手,可哄人却真的委实不会,她前尘活得甚是艰难,流血受伤乃是常事,根本不曾为此泪落过。
——因为没有时间!
她的每一步都是行走于刀剑之上,垫在足下都是血海尸山,累累白骨,稍一停驻或疏神便是灭顶之灾,生死两难。
因此,锦觅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忽然变得软弱的小龙,只能笨拙的轻哄润玉去看自家龙尾,并将取下的碎鳞放在手心,递给他看。
润玉都不知自家为何忽地变得如此不似自己,他的隐忍克制,冷静机变,在锦觅面前全然溃不成军,象个不懂事怕疼小娃娃一般,由着性子的哭泣撒娇。
虽然明知自家这般任性实在不该,可润玉就是忍不住,他想锦觅抱抱他,想感觉锦觅给予的温暖,只是如此而已。
“我的乖乖小龙何时变成了小娃娃?这么爱哭,可如何是好!”
锦觅挥手解开缚龙索,将润玉轻揽入怀,她的虚华之眼曾探得那霜花与润玉的一切过往,只需心中细思,已知润玉何故如此。
却原来,这小龙竟在惧怕这如今的她不过是幻影,是他自家为穷奇所控生出的心魔执念。
“觅儿,别走,你的小鱼仙倌除了你,已然什么都没有了。”
润玉喃喃轻语,被锦觅拥入怀中,淡淡昙花浅香绕鼻而来,让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感觉到锦觅身上的温暖,他原本僵冷的身躯也象冰雪见骄阳,被融化成暖暖春水。
“小笨龙,真是条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