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对上锦觅,从来都是步步退让,纵偶有气极相逼的一步,可随后却是更多的退让。
他的心早就完完全全捧给了锦觅,纵被割得鲜血淋漓,伤得体无完肤也不曾后梅,只要锦觅回头,哪怕只是仅仅回头,他也甘之如饴,把所有苦都吞下。
因此,纵心里疑着锦觅如此相待,乃是因旭凤被贬,却又记着忘川之畔与九霄云殿上的回护,心中千思万绪,想的念的,只是个“万一”而已。
以至心中烦乱,到令得七分痛增至九分,全身经脉象被万千把熔岩浆火化成的小刀寸寸切割一般。
“觅儿……”
就在润玉以为自己撑不下去时,陡然身上一松炎火之灼尽去,浑身无力虚软倒进个馨香怀抱之中,一只清凉玉手为他轻理额前汗湿乌发,低低轻语在耳畔呢喃: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你身上的穷奇之灵我已然尽数焚灭,余下不过是为你疗伤养病,没事了。”
许是那轻轻的背上的哄有用,润玉就这般在锦觅怀中沉醒,全不知这位三界至尊有多心狠手辣,所谓的“没事”,还真是,天知道!
润玉醒来时,他身上的甲胄尽去,身上清爽也换了寝衣,连发也松散放下,以免他睡时会有束缚之感。
锦觅坐在榻旁,手中拿着《梦陀经》,正盯着关于“血灵子”的记录直运气,神色不善,象是在同人斗气。
“觅儿!觅儿何事动怒?若是因血灵子一术到大可不必,那原就是我命中劫数罢了。”
润玉只恐锦觅会怨她自己,那一半仙寿被傀儡骗就骗了,他实在不愿锦觅为此伤神。
“劫数?你的劫数何时当应在那霜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