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陵端混得好似一个人,两边的百里屠苏,却互相看不顺眼对方,屠苏盯着百里屠苏和他身边的风晴雪与小狐狸精襄玲,眼眸中全是不善。他对陵端有种近乎依恋的爱,对此界的陵端也有亲近之心,可看着这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忍不住横百里屠苏一眼,凑到俩陵端身边去,正听见紫衣陵端在道:
“阿齐,你是说这个姓欧阳的家伙是个疯了的剑灵?”
“你以为呢!”陵端懒洋洋的拍哄着陵越睡去,语带不屑:
“一群蠢蛋,剑灵附体的人与常人不同,需得不时更换肉身,方才得保,他平日不显,可是眼眸中的疯狂却藏不住。
别人也许发觉不了,而你却应该不会不觉,该不是又想着自己处理吧,我可告诉你,你中毒多时可闹不过他的。”
“那边那一堆都认为他是好人,我不自己办,又能如何?那小孑煞气发作得历害,不将他以谋害肇临之罪带回去,他神志受侵与凶剑化为一体后只会祸乱天下,天墉城的名声可经不起这么败坏!”
紫衣陵端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我中毒已深,若非你来,最后揭穿陵川他们也会神魂尽散而亡,还不如让人以为我天生量窄不容人,在那小子入魔后与他拼死同归,也免师尊为我伤心。”
“你脑子送给猪啃了吧!”陵端啪的一记拍在紫衣陵端头上,凤目凌历而冷冽:
“师尊最疼爱我们,你当他会信?若有朝查出,不是要了他老人家的命么?你个二货蠢蛋,简直讨打!”
陵端对此界自己的脑子简直绝望,以手抚额呻吟长叹:
“算了,算了,要指望上你,我还不如指望头猪还靠谱些,先一起回天墉城,解决了那小子的煞气再说。
估计那块玉还在池子底下睡觉,再把它给你弄回来,然后就走,要不了半天功夫!”
“我到想,那几个同意么?”
紫衣陵端眼角扫了扫旁边的百里屠苏几人。陵端挑眉,他的脸上露出种不怀好意的邪笑,让屠苏和紫衣陵端都不觉轻打个寒噤,微微闪开些,这是,要坑人的节奏好么?
只是,坑那几个,我们喜欢!交换一个有志一同的眼色,这俩货堆一块儿,暗戳戳的开始看戏!
盛世太平之演武称之为演,便乃因其少乱世之酷烈,身经百战于魔渊鬼怪之群的陵端,与此界之人所不同的便是,那游走生死间的血杀酷烈。
陵端出手少有不沾血,身上煞气比之百里屠苏体内之煞气是只多不少,故,百里屠苏于他面前才会被压制得气也出不匀,更别提那煞气,只能乖乖蛰伏不动。
陵端素来妄为,不过是几个不得他意的人,压制后,便可丟回天墉城,又何必费心多言?
陵越几人还不及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个金色光罩给关在里面,只见陵端体内清辉剑出,房中多出道冰蓝的光幕裂隙来,陵端一脚就把光罩给踹了进去,余者亦随他进入其中,待人过完后光痕消影无踪。而入其中的人,除陵端三人,余者均吓一跳,这是,天墉城大殿。
涵素真人今晨起便眼皮子直跳,心神不定的在大殿里绕圈,而紫胤真人也是神思不宁无法坐关,便出关同涵素真人一起在大殿中推算是否有大事将发生。
推演还未完成,就见大殿平空裂出个光痕裂隙来,随后一个金色光球滚出来,内中正是陵越与百里屠苏及风晴雪和襄玲小狐狸精,几人在光球摔成一团。还未起身时,光球象水泡一样破裂开化为点点金光散开去,而跟在身后的几人也过来了。
涵素真人迎头就看见俩陵端站一起,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陵越身后随着屠苏,惊得涵素真人以为自己眼花,再扫见紫胤真人那边儿的那几个,涵素真人整个人都不好了。修行多少年,涵素与紫胤怎么也不会认错徒弟,这俩又都是人老成精的,几下就猜出根由了。
陵端在涵素面前就是个小人儿精,别管那一界的陵端都是涵素真人的心头宝,而陵端那告状的本事也是天下一绝,几句话就让涵素真人火冒三丈,涵素真人本就不满百里屠苏在天墉城上引来的各种麻烦,他还欺负上自己的宝贝徒弟了,反天了!
相比涵素真人的光火,紫胤真人这会儿是闹心。自己身为剑仙唯一一次徇私便是为百里屠苏,结果自家这小弟子给自己挖这么大个坑,是要把自己一世声名给填进去么?教之不严乃师过,卫国重宝血玉乃天下至宝,当初自己也曾为幼徒去寻过无果而终,不料……,紫胤真人忽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心里居然有种委屈之意,偏生涵素真人还在瞪他,更委屈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