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张大佛爷只能拼命呼气,他还不想给只猫气死。
烈慢吞吞的理着自己的胡须,斜睨着张启山,目中全是满满的轻视与恶意,拖长声音道:
“小子,小恒爷可是齐家的嫡传,你小子除那张脸还行,连只蛋也下不了,还敢打小恒爷的主意,好大的脸!听爷劝,少上门讨我家主子爷的厌,另寻高枝儿吧!”
张启山张大佛爷气得要吐血,却硬是咬牙忍下去,他不能和烈争,他也争不过。这可是只妖精,他只是个凡人,别惹急了这只死猫把自己吞了,那才冤!到时候,别说媳妇儿成人家的,自己还只有成鬼干看的份儿。
张大佛爷在旁憋屈时,齐恒已跑到前边破阵去了。九天星辰诀的威力可借天地灵力星光为己用,只是破个小阵法,实在不算什么。
星光灿烂引耀前途,明明是铺满青石板的枯水池,在齐恒以星点阵的法力下,褪去掩盖的表象露出真容~除去点星的正途,余下之地全布满刀剑,刃尖向上破骨穿身,且上穿有无数白骨,想是随葬时欲逃的工匠,却不想尽命丧于此,成为以阴养阴的养料不得超生。
九天星辰诀,不仅是诛邪灭妖的法诀,也可渡凶灵孽魂于苦海。齐恒反手掐诀开黄泉路,送这些无辜之人入轮回,星光点点之下,白骨之上升起点点魂光,这些枉死之人终可再踏轮回。
魂光织就莹光长带,缓缓没入打开的黄泉门后,再世轮回终可踏入新生之途令魂光也是兴奋不已,却也不忘齐恒之德,投入轮回时也不忘分出点点光点化入齐恒体内。
待齐恒收法后,他的双眉间隐现出一点朱砂痣,呈双龙戏珠之势,无论前生后世,这福寿双全的面相,将世世相随,福延数代。
由此时起,齐家数代单传,天不假年的运数尽改,尽为福寿之族。
烈的毛脸上全是笑,恶意的回头冲张启山一咧嘴,满是嫌弃的扫了张启山几眼,冷哼:
“哼!小恒爷已成福德之身,你这穷奇主命的土拨鼠,嫁过门儿只会连累他。不行,爷得挑个历害点儿的小辈给小恒爷守门儿,免得你自己爬床还赖小恒爷身上,让他娶你。
若然如此,我们小恒爷就太亏了!下不了蛋的,就不该让他进齐家门儿!”
张启山气得发晕,强忍怒火,却早已双手紧握成拳轻颤。副官的肚子都快忍笑忍抽筋了,亲兵们个个望天看地找蚂蚁,就是不敢看自家脸都憋青的佛爷~怕忍不住笑喷出来。
张副官有些相信命数轮回了,前生八爷的苦他都看眼中,故此,今生佛爷受气他才会觉活该,虽是有些不忍,却也觉是该当如此。就连张启山此刻也觉这是前生报应,是他前生对不起老八的报应。
这边儿张大佛爷被烈气得死去活来,那边儿,齐恒与陵端早踏上路途,齐恒总算还记得后头有人,回头喊了嗓子:
“烈,带佛爷他们过来,小心点儿,别被刀子割了!”
此时,池底白骨在魂光尽后已化尘埃,可刀剑却依旧锋利,且加之浸泡池水中吸入阴气尸毒,若被割伤虽因陵端在无碍,却也十分麻烦。烈干脆的跳上张副官肩头,傲气的开口:
“小子,跟上!这些刀剑小心点儿,割破皮性命无碍,可也麻烦!”
烈指挥着张启山这伙人跟上,而齐恒与陵端却已走远,已走到代表墓主生时所居的内殿,可是,此处却是两扇朱砂红漆大门,门上铜兽门环却铸的是骷髅鬼首。门畔两边各有位持灯跪坐的美人在,美人肤白貌美,似是白玉塑成,铜灯为朱雀衔莲,莲中鲛脂焰青,映出一派阴沉。
齐恒一看那鬼首衔环就呆住了,宅第无论阳都不会铸鬼首衔环,这是禁忌,代表门内所居乃为妖邪,才会以阴世之还魂门镇之。还魂门,黄泉之上的第一关门,出门为人,入门乃魂,鬼首衔环以示之。它还有另一个名字——鬼门关!
齐恒从不是个胆小之辈,他前生连青乌子的棺材盖都掀了,还有什么能吓住他?可这道门不同,历代算师相面算命点穴视之为寻常,逆天改命也未言悔,却独留警语后人,不得轻启还魂门,以免放出祸乱天下之妖邪。
齐恒前生为张启山犯禁不少,就是逆天改命也是干过,虽是瞒过某人干的!但,他却真的不敢去动这道门,他从不认为自己斗得过千载大妖!
齐恒不敢,不代表陵端不敢,只扫见那俩持灯女像,陵端就是一肚子火气,抬腿就是一脚端出,在齐恒目瞪口呆中那两扇大门被踹成碎片飞了出去。齐恒的嘴张得可以吞下只鸡蛋,结结巴巴的道:
“太、太爷,这、这可是上等金丝楠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