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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山下诸人如逢魔怪,自身之隐密与过失于自己面前重现,杀亲、背友、夺宝虐杀、暗室欺心、背德逆伦。仙门?未登天为上仙者都未可称仙,只是修成仙力仙身而已,与之上古仙神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这些仙门中人,谁无阴私?哪个没隐晦?而今如身无寸缕般被人揭开外表,里面原也一遍污黑。时逢大惊,难免失神,而陵端要的便是此时,金光闪过,仙门众人尽数受控,陵端的傀儡之术比之魔尊更难防历害。

陵端拿起只玉匣,内中另辟乾坤有一池灵泉,内有金藕玉骨的肉身一具,乃为白子画为他捏的肉身,陵端目光微闪,将肉身容貌重又捏过收起,百里屠苏与陵越早被收入轮回镜藏于陵端识海,只要陵端不死得渣也不剩,那俩就不会出意外!

东海,献祭大阵一设完,无垢的脸都黑成炭了,再要不知陵端弄什么,他也枉为上仙中最博闻广记之辈了。这是上古洪荒的补天大阵,乃传自大神~众生之母——娲皇,又称女娲!

洪荒之时有水、火二神相争,水神共工怒撞不周山令天柱倾而洪荒破,更令得苍天开裂洪水肆虐。

娲皇身为生灵众生之母,炼石补天,然,天缝难补,终以身补之,后世由此又奉娲皇为地母,乃大地众生之母。

陵端此阵脱胎于献祭补天之阵,但却更邪,他老人家不仅要献祭仙身,还要用地脉灵气补足阵势,再加上篷莱岛的残余灵脉仙气为镇压,彻底封印补过的天裂以绝后患。

白子画终是长留掌门,他发现事有不对时,那伙想借乱生事的都被带去东海,余下的仙门中人对此并不在乎,仙门中总有功利心重与“稳沉冷静”之辈,换而言之,一鸡死一鸡鸣,天下从来不缺人,何况不让他们去送死,换自己上么?

总知,各仙门全当并无事发生,只当这众人是为苍生谋利,自献此生。

白子画没料到众派之攻如此被化解,更料不到陵端会以众人献祭之术而补天,赶到时,东海之上阵气冲天,陵端于阵中打下手印,引动阵中献祭的骨血化为五彩灵石自动填上裂隙,与篷莱岛的碎片同补天裂。

无垢与笙萧默为陵端护法,拦下白子画,无垢盯着法阵,面色阴沉:

“子画,来不及了,阵势发动,不献祭完是了结不了的,何况,陵端吩咐,要你移魂,他要用你的肉身。”

笙萧默拿出玉匣来,白子画面如纸白,陵端连这肉身也不收下,是否~?但,当下之急为天裂之事,白子画为天下计,还是依言移魂,随之沉入沉眠。陵端此举,乃为日后若有人以长留逼人献祭为借口攻击白子画时,白子画肉身同样献祭可封众人之口。

海上风云涌动,白子画肉身所化彩灵石补上时,天裂已补好,但就如同洪荒之时般,有红光依旧透出,彩石无法完全封印。

陵端长笑一声,以身向天裂处扑去,笙萧默还不及惊呼,却见无垢衣袂飘扬,随之冲天而起环着陵端后背直冲入天痕中,二人融化为七彩之灵液,石间隙尽数凝成一块,补天成!

法阵也化为巨大印封而融入天宇,东海上一时霞光蒸腾,生机已尽复。而那潇洒肆意的人已消失无踪,连无垢也随之而去。四顾茫然,笙萧默扶着白子画怅立东海,不知何处寻觅斯人!

第十四章

番外之白子画与笙萧默

华灯初上,陵端还没回来,笙萧默看着满桌子美味发呆,而白子画早持灯殿外相候。今天是无垢生辰,所以陵端带着屠苏与陵越都去了,他们师兄弟却只是送上礼物而已。

非为陵端同无垢更好,乃因无垢乃以“欧阳少恭”的身份归来。正如陵端当初所言,前生后世终是不同,无垢与少恭又岂会相同?

笙萧默为白子画披上袭白裘,温语相劝:

“师兄,别等了,陵端那家伙,喝上酒就没个数的,你自从当初渡魂便与陵越一样畏寒,受不得冷的。”

“没事的,陵端若是醉了最是闹人,他又爱择床,是不会在外留宿的,”白子画垂眸,长长睫羽掩去眸中寂寥,纤长细白手指紧了紧软裘,轻声道:

“我怕他不小心跌倒,所以才带灯出来。可细想想,那人纵醉了也只有他让人吃亏的,自己又岂会吃亏?

是我,太过担心而已!”

“那是自然!”

杏衣黄裳,温雅风流,欧阳少恭挑眉轻笑,他身旁陵端正揽住陵越与屠苏,左拥右抱的开啃,脸皮薄的陵越早耳红面赤的不胜羞意,屠苏这天然呆依旧傻狍子似的由着他啃,更依陵端要求的送上小嘴,任由陵端“欺负”。

白子画早已同笙萧默见怪不怪,这货对他们心是真心,好是真好,甚至纵容他们占自己上风,可这爱调戏人的毛病就是不改还更加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