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世,陵端专心修行,师弟们也让他在闭关前安排得明明白白,除了陵义闹事,再没有第二个人敢触他涵素一脉的霉头。
肇临扁了嘴巴,凑近陵端,习惯性的扯了陵端袍袖一角,委屈的告开了状:
“师兄,你都不知道,陵义师兄有多过份。他乘你不在,为了讨好芙蕖师姐,居然要我们放下修行帮他植花种草捉白兔。
还说你订下的让臂力不足的新弟子帮厨洗剑是欺辱人,就这么让新弟子就开始习剑,结果新弟子剑脱手把陵泉师兄伤了,他还说风凉话,怪陵泉师兄自己不济。
最可恶的是,他讨厌百里屠苏,又想讨好芙蕖师姐,却威胁小陵渊去把姑获鸟放出来。小陵渊不肯,还被他打了。”
怯生生躲在胖胖肇庆身后的小陵渊,象只受惊小猫般只露了小半张脸出来,看见陵端柔和目光投向他,乌溜溜大眼睛一亮,松开肇庆衣角扑向陵端,带着哭腔奶声奶气的叫道:
“哥哥,渊渊好疼!”
陵端一眼便扫见小孩儿脸上那尚未消肿的乌青掌痕,秋水潋滟般的桃花眼中迸溅出冷电光火,他轻柔的将小陵渊揽入怀,仿佛不过随意般指尖轻拂过伤痕,便见陵渊颊上青痕似潮水湧退般迅速消失,而小陵渊也觉出脸上再无不适,不禁望着陵端咯咯笑出了声。
陵端护短,前尘为给肇临报仇,连吞噬妖灵的事他都敢做,今生就更不必言,何况陵渊这孩子,两世都养在他膝前,说是父子,除了血脉名份外,余者亦无差。
陵义这是鼠摸猫鼻子,找死啊!
欧阳少恭从来都知陵端是个会折腾能折腾的,可这一出关就折腾得天地变色?真不愧是陵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