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恍然大悟,拍了拍蛇尖,是越想是越气。
宴止川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此刻那盘鲜花饼,在它面前越来越扎眼。
终于,蛇尾朝罪魁祸首伸出报复的魔爪,它狠狠地将鲜花饼扫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盛饼的木盘落在地上,鲜花饼也被扫落四散。
听到声响,被仇恨充斥的金瞳慢慢冷却,恢复神智的那一刻,它下意识便去看睡着的宁如。
宁如半点没被影响,睡得很香。
黑蛇扭过头,反应过来,更是焦躁不堪。
为什么下意识会担心吵到她?
说起来,还不是她给自己吃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鲜花饼吗?
好在现在宁如醒了,它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放,谁知它的身体又被轻轻按住。
接着是缠着伤口的纱布被解开,桌上也摆上了瓷瓶和新的纱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是宁如在帮它换药。
黑蛇只能继续保持睡觉的状态,上一次换药时它处于昏迷当中,什么都不知道。
这次清醒了,才知道换药这过程……还不如被枕着睡觉呢。
宁如的动作很轻柔,指尖会偶尔触到它的皮肤,伤口结痂修复期间本就敏感,这偶尔的轻触更是加重瘙痒的感觉,挠得它浑身燥热难受。
简直可以称之为,倍受煎熬。
它好不容易忍到了上完药,以为总算要结束酷刑的时候。
宁如上好了药,小心地吹了吹伤口。
强忍已久的弦在那一瞬间崩断。
砰地一声。
黑蛇消失,一位坐在桌上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宴止川盘腿坐着,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朝后倾,单薄的里衣敞开,脸是侧着的,咬着牙,额头沁着细微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