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啊……用‘你’这么叫你还是有点奇怪。”
他咕哝着。这份不对劲,他早就意识到了,到了今天他总算觉得难受得过分。
他叫做悟,她叫做怜,名字写作汉字时大有不同,念在嘴里却都是“satoru”。五条悟习惯了听着别人以这个名字呼唤自己,可要他用这个名字称呼别人,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很怪。
这应当是他的名字吧。
就算总以“你”作为对她的称谓,但不能一直叫她为“你”,那只会更加奇怪。
抱起的手臂耷拉下去了。五条悟把双手藏进袖子里,望着五条怜困惑的面孔,只认真地琢磨了一小会儿,便想到了很合适的解决方法。
“就叫你阿怜(ryo)吧。”他说,“除了satoru以外,怜这个字也可以读成ryo。”
至于为什么不将怜念成更普遍一点的rei,纯粹是他觉得这个读音有点俗气,不太喜欢。
“阿怜?听起来冷冰冰的。”她好像轻轻发抖了一下,“是个冷冷的名字。”
“你想要我怎么叫你?”
“阿怜就很好。谢谢你。那我……我就叫你阿悟(satoru),可以吗?”
她又抿起了唇,这回大概是在笑,因为她的眼眸也微微眯起了。
这般看不清笑意的表情、自下而上投来的目光、唇角露出的些许卑微,从她的眼中看不到她自己的存在,空洞的眼眸中也不曾倒映出自己的存在。他果然还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真的把她认错为自己。
“这么称呼你,就好像在呼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