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死去的鸟并非只是梦境而已。
五条怜缩了缩肩膀,将自己完全蜷缩在风衣下。不知是不是恶心感在作祟,或是乌鸦仍在脑海中盘旋,她依然觉得浑身无力,只想就这么安于现状地躺着,话语也变得像是叽叽咕咕的梦话:“我没有被吓晕,只是睡着了。我可是开了一晚上车从静冈过来的,不要忘记这个事实。”
“好好好,既然你非要这么说的话。”
“你不信的话就算了。”
“怎么会!”五条悟高声控诉着,又拆开了一包饼干,“我可是很相信我们阿怜的哦!”
她想要发出一声冷笑,可不知怎么的,说出口的话语更像是无力的怨念:“你觉得我信吗……再说了,为什么把我搬到案发现场,这里看起来不像是个合适的旅馆吧?”
“没办法嘛,除了那辆面包车以外,只有这里最近了。”他耸耸肩,仿佛真的有这么无奈,“那辆车嘛,臭得就好像汽油桶一样,我可不想坐在那里头。”
“哦……”
五条悟的这番说辞,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她最终会睡在他的腿上。但他的大腿确实舒服,而且膝枕向来都是收费高昂的一项服务。既然能安生的在这里躺着,五条怜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意见。
抬起眼眸,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写着“白色恋人”品牌名的纸盒里只剩下了几片饼干而已。至于其他的,当然是在咔嚓咔嚓的声响中消失在了他的肚子里。
中途易主了所属权的饼干居然又回到了他的手里,想想真是让人不服气。五条怜费劲地抬起手,把手掌摊在了五条悟的面前,冷冰冰地说,这饼干应该是她的。
“不是买给我的吗?”他睁大眼,扮演着无知模样,“因为你知道这是我最喜欢吃的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