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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家父子让温氏绝嗣,江澄父子不单不感激,反觉聂嘲风灭掉温晁与温逐流之举,乃是抢了江澄的风头。

却不去想,他父子二人意返莲花坞都多少日子了,还是不曾拿下温晁与温逐流重归云梦,还自傲个什么劲儿?

聂嘲风对此,只有白眼奉上,他都不想承认自家与江枫眠同窗进学过,这人蠢得实在让人提不起理他的心。

魏婴听闻时,正在同聂怀桑与蓝湛品茶,聂怀桑终是觉得魏婴乃是良才,不领风云岂不可惜?!

连苏涉那种人物在前尘尚可自立一宗,魏婴又如何不可以?

只这货太过怠惰,又让江/氏惯出身懒筋,要让他自立一宗,品行上自然可以,待人接物及礼数上却欠缺太多,偏此时又已到要紧关头,容不得慢慢教,便也只能硬填多少是多少。

于是,魏婴除了账簿庶务,还得学各种礼数言辞进退,光是这煮茶品茗已让他面如土色,偏还有余家父子一脸羡煞之色在旁,他要不好好学,自家都汗颜,便也只能咬牙硬着头皮学。

休说是魏婴,连蓝湛也不曾料到,若要为一宗之主竟要懂得这许多言来语去的机锋,明白那笑语轻言下的暗喻,应对那步步进逼的软刃冰锋。

也是由此,蓝湛也终体会了兄长少承宗族的为难,也反省了些自家寡言独行曾让兄长操多少心,破天荒的向怀桑学习炼器,为蓝曦臣炼制了枚护身玉璜送去,惹得蓝曦臣那般温润君子也失仪的喜极而泣,只觉此生不虚。

只随后,蓝曦臣便没那么欢喜了。

——蓝湛转头便为怀桑炼制了更精巧而高阶的玉钩腰佩,不独让蓝曦臣默然,也让魏婴跳脚。

魏婴于炼器上的天赋实在太过一言难尽,炼出的护身之物品阶不差,可那外形就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