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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叫‘侠’,那就不是侠,是匪了。”

聂怀桑差点儿被这货气笑出来,难怪他从前行事总觉有些荒唐好笑,没出大辙还真亏这货心地还算纯良,这都学些什么东西?

聂怀桑一时没忍住,抬扇就敲了魏婴个“粟子”,笑骂道:

“除强扶弱?你除谁家强扶哪家弱?若你所见之弱,却是曾经恃强凌弱之辈,你之所为便是助纣为虐,与匪何异?

匡扶正义?这天地世间,何者正义何者为邪,你能一眼辨之?若那恶人所行乃益万民,你是阻是助?那善者广有清名,却一事陷万民于水火,你是杀是救?

且,你又以何能断人善恶,晓事之黑白?是凭人论,凭己断?若论之不清,又当何如?

况,我辈修仙虽已不以俗论,但身在红尘,又怎可一味自恃身份骄人而欺人?如若因己不同而蔑苍生,我们岂不本身就已是恃强凌弱之辈,又有何正义可言之?”

魏婴忽然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下意识苦个脸转向蓝湛,轻声开言:

“蓝湛,我有点儿晕,侠义不是这么解么?”

“明之不可为,也愿为家国苍生献命者,可称侠义。”

蓝湛俊美清冷的脸上有丝动容,他觉察到父亲(聂怀桑)是真的象教孩子般教魏婴,除了有些手痒想把某人给揍飞,也有些小小的醋意。

——被父亲指点,这原是他一个人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