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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生熬一日两夜剖丹之痛者,定是至亲至近之人,让至亲至近受这剖丹苦,还赌这五五之数,他们又怎生忍心?

修者是人,凡人也是人,别人能过的日子,他们也过得。

仅有随江澄往云深不知处听学的那些,以及江澄,因记起那被蓝启仁评为“竖子无识”的怨气之论,而不肯甘心。

其实此道并非是魏婴一人之首思,江家先祖中也曾有位灵力低微者思过借怨之术,只是那位先祖是以符箓入道,以哨声相辅。

而江澄,虽不及魏婴精通音律,亦知哨声极易为人破解反控,到是江澄从前用来训狗的无声之笛乃以声波操控,似更合适。

原本江澄这一路行来,不是没心灰意懒过,可他的母亲与姐姐及众失丹弟子要靠父亲一人照料,他再自弃,父亲如何是好?

眼见父亲一夜乌发染霜,江澄心中甚悲,同时也在埋怨偷跑的魏婴,尽管知道就算魏婴在,也只是多个失丹的,可心中还是有所怨气。

因此,修习以怨代灵之法,也是有种负气的成份。

只是,随着魏婴久无消息,江澄渐渐开始担心,而后便有些相信起“魏婴已亡”传言来。

在江澄相信魏婴已亡时,这家伙正龇牙咧嘴的趴在地上,举起双手有气无力的向蓝湛认输:

“蓝二公子、含光君、蓝湛、蓝二哥哥、蓝祖宗,放过我好不好?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是不小心才让那蜃妖钻了空子,不小心才扯破你的……裤子,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