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同行时久,他亦知聂怀桑是不会轻易妄言的,只要开口,便有要事,而这次,显然事关他魏婴。
蓝湛侧目看向魏婴,他虽不知父亲因何会在此时提起魏长泽夫妻,可显然个中定有惊天之秘,且是让魏婴无法接受的秘密。
同行相伴,蓝湛虽时有嫌弃魏婴的不着调,可魏婴的恣意洒脱与开朗灵动也让他不知不觉很是放松,他二人虽貌似脾性相异,可实是互补,与之为友甚欢,引为知交甚好。
故,蓝湛也有几分担忧魏婴,那双明澈如水眸子中也带出一分忧色,反让魏婴见之大悦,心情一下松了下来。
魏婴这没心没肺模样,让聂怀桑有些手痒,差点儿一玄铁扇给这小子抽脑门上去。
难怪会让人坑那么惨,这孩子怕是把那仅有点的聪明劲儿和他娘一样,全用在怎么撩拨人上去了。
能把蓝湛这么快哄得对他引为知己,这小子也是本事。
只不过,这本事,还是没用到根儿上,当防者不防,当疑而不疑,落得几成枯骨下场。
若非前尘有些事自家不便出面,这小子也得他意,光冲这份蠢劲儿,当日怎么都不会挑他魂还。
也不想想献舍之术有多不易,让这小子便宜回返,却还敢冲老祖说什么“奸邪”。
如今想来,都还想给他两扇子,糊他一脸。
魏婴虽说平素是有些没脸没皮,可真到正事上,他也不是那么不靠谱,且因对聂怀桑有种天生的敬畏与依恋,他也不敢皮太过,很是规矩的正颜想了下后,方道:
“在莲花坞,每年都是祭拜江/氏先祖,我的双亲,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