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矮身把蓝湛给背了起来,避尘也拎在手里,龇牙一乐:
“我把他丢回寝房,你和魏兄也赶紧收拾一下散了,反正咬死不认,蓝老头也没办法罚我们。”
魏婴也挂着张跟挨雷劈似的脸,下意识嚼着花生,却没发现花生米早落一地,他送进嘴的是花生壳,努力挤出个生硬的笑来,他怎么都觉着事儿有些不对,反而觉得自家后臀肉离板子更近了呢?
不近才怪!
反正日后诸事都证明,聂怀桑也许万事靠谱,独有与蓝家之人的事上,那就是“聂怀桑的嘴,哄人的鬼”呀!
前尘之时,蓝湛将辞的日子里,聂怀桑是住在蓝湛房中的,别说是背人,就是搂在怀里哄也是常事。
于是,活得太久忘了自家如今亦是少年的聂老祖,就这么大咧咧的把蓝湛给背回静室中。
静室,原是蓝湛母亲生前居所,后为蓝湛所居,待魏婴为云深不知处常客,又为魏婴住处,在蓝湛辞前三人一直在静室同居。
目前,却是蓝湛的居处。
因太过熟悉,所以,聂怀桑行事也自然得很,毕竟那段日子里蓝湛的一切贴身之事都是他和魏婴在做,不曾假手他人。
故,门外的蓝启仁与蓝曦臣,便眼见得聂怀桑把蓝湛给背进浴房后,一通水声乱溅后又抱小孩儿似抱出,换寝衣,塞进软软锦被中,那动作行云流水,麻利无比。
“就那洗孩子跟刷萝卜似的劲儿,他要敢说他不是……,简直胡闹,他怎么就盯上人聂家的孩子不放了?这让我们蓝家……”
蓝启仁的胡子都快气得飞起来,蓝曦臣也是脸被雷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