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宠猫,早把这小肥猫崽儿给惯得无法无天,谁要敢招惹,着上几猫爪是轻的,挨上个雷也是好运,就只怕惹出八爷,直接让你轮回。
故,张启山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也不介意装个怂,反正,脑子正常的都不去逗这只”猫”。
可张启山没料到,还真有那脑子不正常的货,敢轻撄虎须。
山西严东官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老粗,却偏喜欢端个文人架子,他和蜀中杨家(杨梨雪娘家)向来不对付,自认为长,不欺小辈(杨梨雪的兄长杨锋),故,这炮口就朝向了八爷,家的猫。
严东官操着一口山西腔的官话,听得人直皱眉,活似那鸭公嗓子里还含着口醋,说不出的怪异:
“我说齐家小爷,这咱们都快为这天下大事吵开了锅,您这一言不发只顾吃,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严老倌,你醋灌多了改灌马尿(劣酒)是吧?”
泰山封凤梧与严东官二人乃通家之好,一听严东官炮口冲向小肥猫便知要糟,立马起身拦话。
只是,晚了些,八爷手中牙箸已然轻拍在了桌上,声响不大,却让每个知其性情的人心中一凛,无端脊背生寒,不自觉抖了一下。
谢流芳以手拍额,便欲打圆场,却被八爷凤目轻扫,冻在当场不敢妄动,唯有讪讪赔笑,退回座中。
严东官此人虽鲁,却不是个蠢的,他与封凤梧乃通家之好,二人又交情甚笃,对其智也是何来佩服。被封凤梧拦话,纵是还没反应过来,也立马果断改口,赔着笑,活象个“大阿福”(笑口常开的泥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