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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放舟小心的剥出枚完整的核桃仁,放在霍锦惜手边的小碟子中,那看似平凡无奇一副老实模样的脸上,诡异的扬着一种叫“兴灾乐祸”的笑,语声轻快而隐带兴奋:

“锦惜,你是没看见,这张大佛爷那张脸,大红疙瘩叠小红包,别说鼻子眼睛看不清在哪儿,我连他说话的嘴也没找着。

那头,赶上个大倭瓜了!”

“你省了吧!”

霍锦惜抬手又拈了个核桃仁,小口的磨着牙,给自家这记吃不记打的夫君个白眼儿,燕语轻喃的道:

“你当我霍三娘真是个母老虎呀?不是齐小爷的吩咐,我会在好好的洞房花烛夜,给自己个儿夫君下不来台,你当我有病呢!

哪位小爷,是八爷心尖儿上的。为了他被叫‘齐铁嘴’的浑号,八爷把自己家姻亲的门,都给拆了。

我要不听吩咐,不来个‘三娘教子’,你以为,自己比张启山能强多少?”

霍锦惜边嚼着核桃仁,边轻抚自己的小腹,看着那微微的鼓起,脸上有着少妇成熟的风韵,以及身为母亲的慈爱。抬头用那双杏核眼微嗔的瞪着狗五爷:

“你别把齐小爷叫‘猫爷’,就真把人当猫哄,这位爷,别看表面爱使小性儿,实则那是向八爷撒娇呢!

正事儿上,他可半点儿不含糊。

放舟,孩子是在你我发下誓言再不下斗后才怀上的,你就应该明白这小爷在正事上,从不虚言。

我知道,你养那些狗的花消大,可再大,也别打下斗的主意。别说八爷这会还在长沙,光那齐小爷就够应付。